“自从故乡离开我,最热的是泪水,最冷的是忘怀,母亲在家就在,我的心永远再回来,虽然有太多的风风雨雨,它也不可能把我伤害。”这是歌曲《母亲在,家就在》的歌词,这歌词朴实温暖,情真意切,让我很有感触。
那日带着孩子们回老家,看到母亲的辣椒园里长满了野草,我主动请缨帮她去拔草。因为开着手机听歌,拔草也显得很惬意。一个小时候之后再回头看看拔了草的菜园,整洁、清爽,我有些得意,高兴地哼起了歌。刚好母亲经过,没想到她有些恼怒地嚷嚷:“你怎么把刚生出来的萝卜苗也给拔了呢?过几天就可以做腌菜的,太可惜了呀!30多岁的人了,这点事也干不好。”
听到母亲的指责,我委屈得直想哭。那萝卜苗我不是不认得,也不是没看见,只是觉得它夹杂种在辣椒地里,影响辣椒生长,也长得不够好,叶子都被虫咬了,便同野草一起拔了。尽管我没有顶撞母亲,但我还是有些生气。最起码,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!
第二天,女儿想吃龙虾,刚好隔壁有人捉龙虾卖,我便央求母亲买了三斤。一大早,母亲要我一起剥龙虾,可我胆小不敢剥。母亲气愤,说这东西不好吃,又麻烦,不停地埋怨我总是给她找麻烦。结果母亲搞了一上午,终于把那堆龙虾剥干净。
那晚,我有些郁闷,便跟一个朋友聊天,跟他说起回家的种种不快,以及母亲的种种不是。听完我的念叨,朋友一下笑开了,说:“你已经够幸福啦!你想想,要是没有妈妈,你带孩子去哪里住?而只有妈妈家,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,你爱怎么住就怎么住!”可不是,每到放假,我和孩子们想到的就是回到乡下老妈家。老爸很早就不在了,老妈一个人在农村,尽管老妈脾气大,说话也不好听,我每次回去一住就是半个月、一个月的,老妈也不厌烦,一日三餐侍候我们,还生怕招待不周。没有妈妈在,我确实不知道该去哪呢。
朋友跟我聊起他的心事。他说要不是母亲不在了,他也不会做上门女婿。一个家,必须有妈妈才叫家。这些年,他也极少回家,故乡因为没有母亲,也没有了牵挂与担忧。朋友感慨:“母亲在,家就在。有母亲的人,都是幸福的人。”
我想起母亲前几天跟我说过:“你外婆去世后,我便很少回老家了。回去干嘛呢?娘都不在了。”外婆那些年患类风湿性关节炎,整日躺在床上,连生活都不能自理。可就是这样的外婆,让母亲牵挂无比,隔三岔五便兴奋地往外婆家跑,送吃的、送穿的。
如今外婆不在了,这份牵挂也不在了。想到我的母亲依旧健康地生活着,我可以时常回家蹭吃蹭喝,心里就充满着幸福。
